她站在山巅,手执凛冽长剑,斜斜的刺出,一枚绿叶在剑锋处裂开。

很明显,这是她。

画像旁有两个字:“如愿”。

“如愿。”

云书缓缓念出这两个字,思索了一番也没弄清楚这是何意,索性便不想了,将画像小心的收好,放回木匣,拿起里面的一封信。

嬴政的字自带凌厉的风骨,写了一些让她日常注意的事情,甚至还有让她不要乱跑再迷路。

云书看着看着就笑了。

这封信的语气真的很不像他。

云书曾经作为瑰瑰时,时常在章台宫陪着嬴政批阅奏章,他下命令的语气都是简单直白且不容置喙的。

哪里像这封信一样,絮絮叨叨。

看到最后,云书顿住了。

他说,若是她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去寻他,她永远是他最亲密的人。

最亲密的人……

云书一时间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有什么古怪。

她成为瑰瑰时却是和他很亲密,这样说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妥,但她总觉得怪怪的。

“罢了。”

帝王的心思哪里是她能猜得透的。

云书放下信,发现木匣里还躺了一只铃铛。

铃铛是金色的,声音轻灵,小巧精致,是当初嬴政让人做了打算给瑰瑰戴脖子上的,被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后来变成了她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具。

云书拨了拨铃铛,眸底漾开层叠的光,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漫天星子。

“阿政……”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