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被拨了拨,又被拢住了,青年的手指似是不经意间擦过了云书的耳垂。
她忽然觉得有些热。
片刻后,卫庄收回手,拿过桌案上的木梳细细梳理云书的发,并没有多言。
许是觉得这样的沉默有些不自然,云书眨了眨眼,看着镜中卫庄的面容,微微一笑,“你的内力真深厚。”
卫庄的手一顿,定定的看着镜中少女的如画眉眼,唇角抿了抿,只应了声“嗯”,拿过发带替她简单的束了发,带着她去用饭。
云书好奇的扒拉过发带的一端,发现又是熟悉的风格———黑底烫金。
连上面的花纹都和卫庄的抹额一模一样。
云书忽的拉过自己的衣袖,细眉微动。
袖口上的绣纹也是一样的呢。
这是流沙的习惯?
云书“啧”了一声,接过卫庄递来的小碗,小口小口的喝粥,时不时地张嘴咬住卫庄送过来的菜。
卫庄的话不多,云书是知道的,所以她并没有打扰他的意思,用了饭便自己安静的调息内力。
这几天她都是在卫庄的房间休息,似乎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卫庄本人也默许了,自己睡在外间的榻上,每天清晨练完剑回来喊云书起床吃饭———
这也是卫庄的习惯。
几日后,云书的内力恢复了大半,身体也恢复了不少,能够在院中散会儿步,不过她依旧是懒散的,时常坐在廊下看卫庄练剑,自己捧着小点心吃。
依旧是春日烂漫的时候,云书刚咽下口中杏仁酥,微凉的风便是擦过了自己的鬓角,裹挟着不可忽视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