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白发,鲨齿邪气,鲜血自鲨齿的剑身上缓缓蜿蜒而下。

见了她,卫庄并没有迟疑,直接大步上前将她扣入怀中,根本没有给云书反应的机会,掌心在她脑后轻轻的揉,挡住了夜间的凉风。

云书愣怔了几息,才回过神来,一时间,眸底涌上深刻的苦涩。

“卫庄……”

“是我。”

卫庄垂首,在她眉心轻轻一吻,“书书,是我。”

云书攥紧了他的衣襟,眸底摇曳着破碎的泪光,用力闭上眼,“我不能跟你走了。”

男人并没有回答,只垂首咽下了她颤抖的哭泣,用自己宽大的外衣将她彻底抱住,在凉风中与她唇齿相依。

第二天云书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枕边留了一段丝绢,锋利的字迹是她所熟悉的,仅仅两个字:“等我。”

云书忽的鼻尖一酸。

卫庄并没有让云书等太久,在两日后的夜间出现在了云书房内。

他张开了手臂,却又是收回了,摇了摇头,“我需要先沐浴。”

云书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身上脏,也很冷。”

卫庄耐心的解释,将鲨齿放到桌案上,“你的暖池呢?”

云书确实有自己的暖池,她刚要转身带他去,却是想起一个问题,“我这里没你的衣服。”

卫庄身上确实带着明显的尘土,隐隐间泛着些许血气,看得出来他这几天确实是在奔波,眉宇间罕见的带上了几分疲惫。

“无妨,我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