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雪落在她的眉间,化作了一线的晶莹,缀在她的眼尾,衬的她那颗泪痣更为神秘。

袖中的手紧了紧,嬴政上前几步,待云书稍稍收势,才急忙走到她身侧,将身上的大氅褪了披在她肩头,伸手拢了拢厚实的狐毛,“这么冷怎么还练剑?”

云书任由他将自己困在臂弯,指尖拂过知言的剑柄,定定看向他,“阿政,我也是一个剑客。”

“我知道。”

嬴政揽着她走到廊下,轻轻替她拂去身上的雪花,“阿书的剑术,可行走四海无恙。”

云书细微的勾唇,加重了语气,“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剑。”

说着,她将知言送到他身前。

嬴政愣怔了几息,对上云书熠熠有光的眸,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踏平四海的这几年,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如此往复,连极为信任的盖聂也走了,到如今,那高高的皇位上,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不是。

他不是一个人。

他还有云书,深爱他的云书。

一时间,嬴政心头忽然泛起汹涌的浪,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鼻尖酸涩。

外面风雪冰冷,他却是如置暖春,而眼前云书看他的眼神,明亮的让他近乎落泪。

“阿书。”

嬴政摇摇头,将知言归入鞘中,握住云书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带入怀中,“你是我的妻。”

云书顺从的松了知言,环住他的腰身,任由他的下巴抵在自己肩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