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队长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刚刚触碰到的手掌有多么的冰冷,冷得像冻结的湖水一样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与热度。

他不敢相信那双手的温度会属于莱因哈特。

这位年轻的独裁者、这位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被高昂的热力和熊熊烈火包围着的金发皇帝现在看起来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显得孤独而沉默。

这种感觉像一堵墙完美地将莱因哈特与周围隔绝开,年轻的皇帝不习惯被人触碰,或者说他只习惯给某些人触碰。

奇斯里准将忽然顿悟了,皇帝陛下不是没有脆弱,而是无法在别人面前脆弱。亲卫队长第一次没有紧跟皇帝陛下的步伐,他站在舰桥,呆若木鸡。

费沙大本营内,奥贝斯坦坐在他的书房里仔细阅读着手上的报告书。

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一阵扣门声,副官菲尔纳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克斯拉一级上将希望和您单独面谈。”

“请进。”奥贝斯坦把手里的报告书放回抽屉,他右手边最上层的抽屉里已经有了厚厚一沓这样的报告纸。

当抽屉关上的时候,门正好打开,克斯拉一级上将大步走进来,奥贝斯坦站起来微微欠身,抬手示意克斯拉可以在桌前座椅上坐下,但克斯拉只是一丝不苟地站在了他的书桌前,连神色都不带一丝变化。

奥贝斯坦重新坐下,双手交叉,把身体完全靠在了椅背上,他很少采取这种看起来非常平易近人的坐姿:“宪兵总监阁下想和我谈什么?”

“8月29日竣工典礼后,陛下独自一人去了奥丁边境。”克斯拉一级上将双手微微握拳,“军务尚书阁下,我想您是知道的监视和督查是我的工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