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开始,恶寒感近一步加重了,还间杂腹部的绞痛,这种如同从内部开始腐蚀身体般的不适感打破了莱因哈特强装出来的平静。

正如这决堤崩溃的乌鲁瓦希人工湖一样,一泻千里,非人力可再挽回。

等莱因哈特从痉挛的腹痛中缓过来,他的身体就已经被吉尔菲艾斯给扶住了,心中想过千万次的忍耐和拒绝就这么轻易地化作了飞灰。

吉尔菲艾斯觉得莱因哈特的样子看起来比那日在奥丁小镇上颓然坐在他家门口的金发军官看起来还要糟糕,莱因哈特的身体一定出什么问题!

而且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居然还能说没事!!!

吉尔菲艾斯一把握住莱因哈特的手,想要正面观察莱因哈特的身体状况。

“好烫啊,该死的,你在发烧啊?!!”手掌接触到金发皇帝手腕的一瞬间,红发年轻人就注意到了掌心传递来的灼人温度。

就像那一夜,那一夜他以军官的身份出现在他家门口一样。

吉尔菲艾斯惊得汗毛倒立,这是一种真切的、就好像一下子有冷风顺着衣领口子灌入脊背的感觉,顺着颈椎蔓延到心口,整个人一下子就都是冰冷的。

“该死,我早该注意到这一点。”因为这种主观意识上造成的寒颤,吉尔菲艾斯在说话的同时,听到了自己牙关打颤的声音。

不知是出于惊忧还是出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