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菲艾斯感觉耳边充满了一种海浪潮汐交叠一般的声音,莱因哈特微弱的声音渐渐飘远,他的视线里只充斥着那一层又一层金色的波浪,他被自己心中的巨浪卷入了大海深渊,像深海中一尾游鱼无力反抗那些浪潮。
沉重……
窒息一般的沉重占据红发年轻人的整颗心脏。
他握住了金发年轻人的手,攥紧那只并不是伸向他的手,“莱因哈特大人。”从咽喉溢出的涩然让他几乎无法开口,可他还是艰难地低语:“我哪里也不会去。”
无论是他也好,金发陛下也罢,可能他们两人之间现在缺少的就是这种认同感吧。
那个已经离开了的红发年轻人还没有回来。又或许,那个过去了的红发年轻人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可这要怎么办呢?究竟要怎样才能陈述出心底所有的情绪?究竟要怎样才能将这份心情传达给莱因哈特?究竟是为什么……会对过去的种种一点实感都没有,无论怎样回想,怎么去思考都总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在获取其他人给予他的讯息呢?
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让这份爱意得到明确的肯定?
吉尔菲艾斯的心中感觉一阵细碎的酸痛,这种痛处似乎从见到莱因哈特的第一眼开始就真实存在了,只是这一次,他明确了这种感受的来源而已。
他究竟能不能做到以前那样好?
或者说他究竟能不能让金发陛下忘记过去,接受现在的自己,而不是将补偿和歉疚当做一种掩饰,将无尽的心意都深埋在那种酸苦的妥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