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是他自己。

“原来这里面装着的也是我……”

“嗯。”金发皇帝轻轻地发出倒抽气的声音。

“可是现在我就在这里了。”吉尔菲艾斯用手扣住了那个银色挂链,半强迫性地要求莱因哈特松手。

病床上的金发皇帝拗不过红发年轻人的力道,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放手,由着他把那根银链取下来,看着他把银坠盒子扔到桌上。

吉尔菲艾斯的手指梭入莱因哈特的发丝间,黄金色的发丝像起了涟漪的海浪在他指尖流泻着耀眼迷人的光,“已经不需要怀念和回忆了,不是吗?”

莱因哈特刚想承认吉尔菲艾斯是正确的,却又陡然想起了些什么,“可是姐姐她……”

“没有别人。”吉尔菲艾斯果决地打断他。

吉尔菲艾斯大概明白莱因哈特的这种想法从何而来了,但他必须将这种奇怪又不可思议的想法从莱因哈特的思维海洋里赶出去,他明白安妮罗杰女大公对于莱因哈特的意义,但这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这个人足以撼动他和莱因哈特之间的感情。

吉尔菲艾斯低头去吻他想念已久的唇,那温热的唇,尚且带着眼泪残留下的咸涩味道:“不需要考虑这些。”

莱因哈特说不出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哑然了一会儿,像要求证些什么似的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