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那么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
那是……
“吉尔菲艾斯!”
全身的痛楚和疲乏在这一刻被遗忘了。莱因哈特睁开眼,把手伸向那一抹在几乎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唯一的颜色。
那是唯一能让他安心的红色。
“莱因哈特大人。对不起,我来晚了。”
在模糊的世界里,莱因哈特听到了回应,耳畔传来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稳定,温柔,像他平时听到的声音。
“吉尔菲艾斯,我没事的,你别担心。”放心昏迷前,莱因哈特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也是他仅剩的力气最后能支撑着他说出的唯一的一句话。
风从这片曾经孕育人类生命的土地上吹过,带着渗透人心的寒意,虽然很轻很轻,但靠近装甲车的人几乎都听到了这句话。
没有人出声,没有人敢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那个原本应该在前线和地球教大主教对峙的红发大公,现在正跪在报废的装甲车旁,紧紧拥着怀里的人,痛苦到浑身发抖。
那是没有声音,也无法宣泄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