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勉强可以看清楚,那的的确确是一个初生婴儿的形状,只是毫无反应,也没有婴儿呱呱坠地时的啼哭声。

仿佛就是医生们从莱因哈特的身体里取出了一个巨大的肿瘤囊块。

紧接着,吉尔菲艾斯看到医生们分成了两个阵营,一边开始清理那个血肉模糊的婴儿,另一边开始为莱因哈特做缝合手术。

一切看起来都还算有条不紊。

直到……

“不好了!”

“啊——血!!!”

几声短暂而急促的低呼声从耳麦里传来,吉尔菲艾斯如触电般战栗,下意识一拳敲击在医疗舱的透明玻璃上:“出了什么事!”

严丝合缝的医疗舱玻璃由高分子材料制成,保证着室内环境的绝对问题,这一下单薄的敲击并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只有耳麦中的声音越发迫切。

“继续输血!”

“不行,血管收缩力减弱!”

“先上凝固剂,再用压迫止血!”

“用了凝固剂,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