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没有看他,也没有向他解释,只道:“这是我还在学校的时候,从一个教授那儿顺手拿的,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我拿走了。”

阿不福思觉得自己的脸已经木了,他不知道该感叹这疯子居然真得回去帮他家改变历史,还是该向他哥告诫不应该和这种人再来往了。但看到他哥气得唇都在颤,厨房里的高压让这个一向有点鲁莽的少年忍不住道:“你们慢慢谈,我去看着安娜。”

他说着,退出了厨房,甚至体贴地关上了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觉得他还是应该尽管毕业,把这两个人从家里赶出去,否则不知道他们要闹出什么事来。

门内的两个人继续对峙着,半晌邓布利多才哑着嗓子道:“你怎么敢这么做?你怎么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样做!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改变了历史,我可能根本不会遇见你,我会忘了你,而你有可能却正困在时空中!你怎么能!”

格林德沃转过头不去看他,他在和邓布利多确立血盟后,收拾东西的时候,才找到这个小玩意,他上辈子虽然经常在各种实验的过程中顺手拿点战利品,但却还从来没有实验过这个小东西。这次拿出来,他想着如果自己能重生,是不是可以用这小东西让邓布利多家更顺利点,没想到却发生了让他更为崩溃的结果。

在他修正了结果后,惨痛的教训让他明白,时间不允戏弄,历史不允许随便更改。

如果是这样,他存在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是上个月的时候是吗?”邓布利多问,尽管他声音不高,却仍然严肃。

格林德沃掩盖着惊慌困惑,不耐烦地道:“我当时就纠正了!而且我就用过那一次!”

邓布利多没有再说话,半晌得不到他回应的格林德沃转过头来,等待着下一波争吵,却发现邓布利多抿着唇盯着他,眼睛里隐隐含着水光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见他看过来,马上垂下头不想让他看见,手却还止不住地微颤。

叹口气,格林德沃心里苦笑,都一百多岁了,还和小年轻争这种事干什么,他想着,站直了靠过去,感觉邓布利多微躲了一下,他却仍是强硬地把对方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摩挲着邓布利多的肩背,在他耳边小声道:“好的,我错了,我以后都不会不和你商量就冒险。”

邓布利多僵硬地靠在他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抬起手环住他的背,小声问:“你上个月以来,就一直总是很忧虑,我今天问你,你也不说,但其实是因为这个,是吗?”

格林德沃只是拥抱着他,没有回答,他没办法将里面的内容全部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