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吵起来之前,审讯司的人敲了敲槌子,示意全场肃静,才看向格林德沃:“格林德沃先生,我们有傲罗指证你于10月4日下午,杀害了一位麻瓜女士,请问你承认吗?”
“无稽之谈!”格林德沃扬着头,轻蔑地看向他们,“你们问过了多少遍,档案就在你的手边!而魔杖你们也检查了无数遍,想必它也告诉你我最后施展的一道魔法是什么!然而你们却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审判,难道是想逼供成招,好让你们美国魔法国会司法部的大旗上再添一道冤魂?”
他不等上面的人回复,微张开双手,那双令人接触后不由凛然一振的异色双瞳打量着所有倾听的人:“我魔法界的兄弟们,姐妹们,朋友们,这就是你们相信的正义,这就是你们相信的魔法部!你们家里有多少人,被他们不合理的法律送入囚牢?你们在这不合理的管制下,生活了几百年?外面的麻瓜都知道不断更新,而我们呢?我们这些魔法的后裔,不得不收敛羽翼,苟活于世,避开麻瓜就算了,还要被制定这个规制的人,强行戴上不镣铐,将莫名的罪名安在他们的头上!就如今天的我一样!”
“格林德沃先生,谁不知道你是公认的讨厌麻瓜呢?”执法部的人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我还是公认的讨厌各国魔法部呢?请问各位有哪一位魔法部成员死到我手上了吗?”格林德沃转身看向他,微偏偏头,冷嘲地问,“我还在报纸上批评过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教授呢!他现在不是好好地活在学校里吗?”
旁听的邓布利多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一声尽管轻,但在被格林德沃狂妄的话语气到安静的审讯厅里格外明显,不少人都看了过来,邓布利多只能佯装不是自己发出的。
大厅中的格林德沃慢慢抬起头,也向这边看来,他们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对,邓布利多只能漠然地看着他,而格林德沃的脸上却慢慢绽开一个笑容。尽管十几天的牢狱之灾让他形容略为消瘦,但他略长的金发此时没有扎起来,微卷着披在肩上,透出正午阳光的灿烂之色,俊美的容颜积冰初消,透出一丝暖意,让在场的一些女士们不由露出赞叹而惋惜的表情。
他回过头来,方才咄咄之色此时竟微有放松,只懒洋洋地道:“何不把那在场的孩子一起带来,相必你们也从他那根本没有大脑封闭术的脑中提取到了现场的记忆。”他说着,哼出一声笑,“明明有如此大的证据,却还在这里审问我?”
从第一次提审格林德沃向他们解释过后,这么多天,格林德沃对于他们的反复审问都没有再发过一次言,每次都认为他们浪费了时间,重复着无用功,还故意冤枉了他,这让执法部气不过才要公开审问。但格林德沃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让他们一时尴尬,他们确实也从那现场的孩子身上提取了记忆,这正是最大的证据,但他们一直隐而不说。
此时执法部的公诉人才别扭地道:“即使有这样的记忆,也不能证明不是你修改了他的记忆。毕竟黑魔法……”
他话还说完,旁听的人已经开始哗然,当然带头的是格林德沃的信徒:“这有点过分,就算下面是个黑魔法的精通人,但是魔杖和记忆的双重证据在,居然还要这样公审?”
“今日对于我严格,自然因为我是各位的眼中盯。但这样的权力,是否哪一天就会加诸到别人身上?”格林德沃趁机嘲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