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麻瓜!你们指望保密法来保护自己,永远不可能管用。你们指望魔法可以永远抗衡他们的发明,也不可能管用。魔法界的兄弟姐妹,麻瓜是我们头顶上永远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们以为可以自保,但我们也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他们让这世上许多生物绝迹,也曾经让自己的同胞几乎消失,我们,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考虑一下,未来,这个还会不断发展的麻瓜,会对我产生什么样的威胁。”格林德沃在会议上厉声指责。
安静的会议厅上,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抬起手示意身边的巫师们不要紧张,才轻声道:“格林德沃先生,你对魔法界的关心,所有人都会记在心上。但我们也要明白,让魔法界消失的,不止是魔瓜,而永远是我们自己,是我们自己的恐惧,是我们的恐惧造成的不当政策,比如美洲大陆的肃清者,比如我们之间纯血高贵论,这些才是让魔法界更危险的,而麻瓜,只是其中一个威胁,甚至不是最大的威胁。甚至不是所有的麻瓜,都害怕,或反对魔法界,他们只是,”
“愚蠢,且对不了解的事情首先开展的是憎恨,来增加自己的底气。”格林德沃不耐烦地接口道,“教授,你在报纸上已经反复强调过很多次了。但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来应对他们的愚蠢,而是如何保证,不在他们毁灭性的战争中,殃及无辜的我们。”
听到无辜这个词,邓布利多竟然挑了一下眉,露出一个善意的嘲笑。格林德沃不满地瞪他:怎么了,我们不无辜吗?
可是看到他年龄渐长后,因为威严,一但板起脸来就显得有些凶狠的表情,邓布利多只能强忍着笑意不去看他:这张脸,真得看上去一点也不无辜啊。
无论无辜不无辜,格林德沃对麻瓜的不满依旧深在骨子里,邓布利多有时候很难想象这个人曾经在近四十年前,和他在麻瓜的街头咖啡馆里聊天的时候说过:并不是所有的麻瓜都那么愚蠢,也不是所有的巫师都睿智,其实人与人都一样,无论有没有魔法,都很愚蠢,人生这一世,大概就是让自己尽量不愚蠢而已。
邓布利多一边与他针锋相对,一边抽空回想他们的过去,让这场议会上的口舌之争,最终还是走向了一个相对克制的方向。
39年的这次会议在奥地利召开,因为奥地利在麻瓜界已经被德国吞并,在对麻瓜战争达到一个相对一致的意见后,奥地利的巫师界也提出了他们的担心,德国巫师界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否会像麻瓜界一样。
格林德沃转转眼睛,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个看白痴的表情,新未来的成员好心地替他告诉面前的巫师们,只要新未来在,只要宪章议会还有效,就不可能让欧洲出现这种情况,而德国巫师界也保证,让麻瓜的归麻瓜,巫师的归巫师。这让奥地利的巫师界露出一个安心的表情。
但英国的魔法界却感到心情非常复杂:巫师界中德国和奥地利之间根本不是问题,你们欧洲大陆的魔法界不早就都属于新未来联盟统一管理了吗?难怪格林德沃看你们像看白痴。
奥地利和德国的巫师还没有意识到英国魔法界是什么意思,反而嫌恶地想,这批远离欧洲大陆的英国佬,根本不能体会身在欧洲大陆的巫师们现在与麻瓜的命运不得不一体的状态。
格林德沃忍不住揉揉太阳穴,觉得自己重活一世,面对这些人,还是觉得,统治是最效的方式,讲道理真浪费时间和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