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洗!”黄少天也吃完了,把碗一推,“人老了要多锻炼!”

“你说谁老了?”魏琛勃然大怒。

师徒大战再起,鸡飞狗跳,两个人应该是一觉睡得精神,都精力充沛活力十足,又是打得不可开交,说来说去还是没人洗碗……

魏琛说有事要做,逮住黄少天收拾个够,再次确立为师者的权威,转身出门了,留下被踹了屁股的黄少天嗷嗷直叫。

南阳向西出城,是一片荒地,当年南疆入侵,千里不野,这里被一把火烧得干净,再长出荒草来,却因人口锐减,无人耕种。

荒草几乎齐腰高,魏琛提着酒坛子,一路走到高地才好些。依靠模糊的记忆,魏琛兜兜转转好半天,才找到原来自己埋下东西去的地方。

那里长出新草,郁郁葱葱。

把酒坛子放在地上,魏琛开始挖土。

原来是稻田,都是好土,不像荒岭的土都掺杂着石块,魏琛没挖多久,就把自己当年埋的盒子给挖了出来,盒子上蒙了一层土,吹口气,尘土四溅,露出原本的模样。

打开,里面是一把长剑,多年不用,依旧泠然锐利如锋,在日光下闪着寒芒。

“哎呀,不错。”魏琛手指划过剑刃,凌空一剑刺出,好像又找到了当年的手感,“多年不用,还是这么好用。”

拿出剑盒,魏琛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又想了想,扔了进去,再次填好土,平整地面。只这一块被除了草,看上去有些突兀,然而没什么,过段时间,总有新草再生,一片葱茏。

魏琛抬头拿起酒坛子,拍开封泥,自己仰头灌了一口,又洒在地面上洒了一圈。

“昨天喝的不算,你还能再喝半碗。”魏琛晃晃酒坛子,“剩下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