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喻文州双目坦荡,丝毫不见惧色。
“哦?”孙皓似笑非笑,“那就好,那就好,不然黄少天,哦,剑圣大人指不定要怎么报复我们饮雪堂呢。”
“这话可就差了。”喻文州微微昂首,“武林有蠹虫,人人得以诛之,何来报复一说?我只恨我少时未曾习武,不然也要拔剑相向。”
“这话可就没意思了,”孙皓松开喻文州手腕,脚尖点在地上,漫不经心地说,“谁是败类,谁是蠹虫,这话可不是谁正义谁说得,这话,是谁强,谁说得,你觉得呢,喻大夫?”
“不觉得。”喻文州摇摇头,目光却看向远处的高英杰。
“凡事自有对错正误,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若强即是正义,莫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三岁孩童尚知是非曲直,孙堂主却不知道,这可是有趣了。”
高英杰心一沉,知道孙皓快要压制不住怒火了。喻文州总有本事,三言两语,能说得人哑口无言,也能说得人火冒三丈,更能说得人羞惭不已。
“喻大夫伶牙俐齿,说得怪好的。”孙皓负手走来走去,“外面有个人非要见我,也挺能说的,不过和喻大夫却是两个风格。”
“他话极多,我听了就头疼。”孙皓微微一笑,“不知道喻大夫平日听来,烦也是不烦?我怎么才与他几个照面,就烦得不行,想杀之而后快。”
“话多不烦。”喻文州毫不退缩,直面孙皓,“无知才烦。”
“喻大夫说我无知?”孙皓微微皱眉。
“无知有知,你知我知。”
孙皓哈哈大笑,“黄少天,进来吧,我是说不过你这个相好,好厉害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