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什么虚伪的笑容,不再有什么惊人的怒气,气氛和平地就像是两个擦肩而过互相撞到然后说了声“对不起”的陌生人。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任何话语都开始变得苍白而无力。

“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说的……”静雄再一次放开了临也,在临也有些决然的话语后莫名地说着毫不相关的话。但是他没有办法说下去,从各种意义上。

“嘛,我不想知道草履虫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你今天能不能快点离开啊。”临也直起身子,打断了静雄的话,声音里满满的嫌弃意味,“我不会去新罗那,我也会自己休息,小静你那种恶心死人的关心就赶收起来吧。”

“我知道你不想我死。”自己说出这种话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但你若是再不走,无论将会面对什么后果我都不会在意。”

那仿佛是能够跨越横亘海天间距离的执念。

静雄能够明显感到来自临也的疏远,即使是那再熟悉不过的一听到就会发火的欠揍语气,他却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敏感与冲动。淡淡地后退了一步,静雄什么话也没有说,在临也又闭上的眼睛中大步走向了门口。

一步一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很大,临也即使刻意也无法去忽视它,变得异常灵敏的听力捕捉到门被重重关上后螺丝松动落地发出的清脆声响时,临也顺着沙发的靠背仰面躺在了沙发上。他摸索着拉上了常年打开的外套的拉链,将自己在沙发里缩成了一团。

“果然只是一个单细胞啊……”意味不明地低喃了一声,临也借着脑海中的眩晕感放纵自己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即使是多年以后折原临也也不知道这一天所发生的全部的事情。

未拉上的窗帘顺着纱窗里吹进的风肆意飘动着,柔软的布料发出悦耳的“沙沙”声。窗外的树旁站着那个刚刚跨出家门的金发男人,隔着墨镜的视线精准地停留在窗帘飞舞的窗台上,似是执着中带着无可名状的波澜汹涌。

在抽完了第五根烟后他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树上,拳头开始不停地渗血的同时树开始了扭曲弧度的倾斜。

——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