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了?”喻文州走过来,弯腰把被子捡起来,扔到黄少天身上,“睡觉,你要知道,今天赔偿的钱是我付的。”

黄少天哼唧一声,然后把被子蒙住脑袋装死。

两个人不再说话,但是精神域的互动却开始多了起来,喻文州将精神触丝探得更深,黄少天开始微微有了回应,有了向导的安抚和精神屏蔽,哨兵的精神域安稳舒适得如同柔软的大床,让人有点昏昏欲睡,黄少天翻了两个身,踹了一下被子未果,就沉沉睡去了。

喻文州站在他床头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已经睡熟了,这才拉上窗帘把灯关掉,悄悄地退出了他的房间。

凌晨一点,喻文州坐在张新杰的办公桌对面,他把张佳乐的病例报告摊开,并在几个关键部分画了下划线,张新杰撑着额头看他,显得疲惫不堪。

“黄少天折腾完了,你又要来。”张新杰说,“你们蓝雨的人和我有仇吗?”

“我们蓝雨……”喻文州微笑,“对,我们蓝雨比较和医生过不去。”

“你想问点什么?”张新杰打起精神来。

“这数据是假的。”喻文州说。

“你的理由是?”

喻文州微微颔首:“我看见了,我和安文逸站在门外的时候,我们站得很近,他手里抱着一沓资料,a4纸很薄,反面把油墨印刷的数字透了出来,我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