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现在空无一人,连打饭的师傅都走干净了,特权阶级是如何作威作福的,被黄少天演绎得淋漓尽致,他这个性子向来就是这样的,喻文州一点也不吃惊,反而觉得熟悉。

“说说吧。”黄少天坐得很直,他现在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军装,十分英挺,而他总是这样,穿上了军装,就一举一动有军人的样子。

“你想从哪儿说起。”喻文州向后靠在椅子上,胖达正靠着桌角打瞌睡,黄少天瞄了一眼,看胖达就知道喻文州现在很累,毕竟一个向导高强度地控制那么多人并且持续那么久,强烈的精神暗示侵入很耗费精神力。

“三年前。”黄少天摸了半天,想起来是新换的衣服,口袋里没有烟,他只好双手放在桌子上,时不时地握紧。

“我为什么不记得你了?”黄少天抬头,声音有点干哑。

“因为我们三年前解除了绑定。”喻文州回答得很平静,他无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后颈,那里是哨兵和向导结合的图腾标记处。

“啊,我竟然结合过。”

解除绑定的前提当然是结合过,黄少天觉得一下子有点难以消化——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一段,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哨兵里的大奇葩,对向导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和敌意,拒绝结合的任何可能,当然,能和他结合的也没有。

他现在突然知道,自己竟然也曾经和向导结合过,而这个人就在昨天夜里和他一起行云流水般地完成了一个大任务,这个人就坐在他面前,距离他不到一米。

这个人现在显得很镇定,表情很柔和,黄少天听李轩说过,喻文州的精神力很强,他是一个绝对优秀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