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他刚来边境的时候孙哲平就从楼冠宁怀里掏了一把钱递给他,顺手就把楼冠宁的证件也给顺过来了,按照楼冠宁不差钱的性格,当时他应该是一直在找自己的证件,孙哲平以为是找钱,就给糊弄过去了。
那时候他真是穷的迎风流泪。
“我都没注意过。”黄少天摊手,“我靠,这里面太呛了。”
边境军区常年打仗,连军事管辖区的建筑都不可避免的带有战时的特点,高大坚固,窗子的开窗方向和分布都是特意筹划过的,地下有防空洞,门口设立的市场临时管理处现在归军区管辖,守卫带着大盖帽手里抱着枪警戒,看来把这里看得很重要。
“瘟疫从这里起来的。”喻文州把散在过道的破旧桌椅扶起来,“谁能想到。”
“你怀疑这里也是国安的局?”黄少天皱着鼻子,显然觉得不太可能,他甚至觉得喻文州有点太阴谋论了。
“当然不是。”喻文州走到市场最里面的案头,抬手摸了一下布满白色尘灰的钢制案板,“但是后来有没有被国安利用就不知道了。”
“有什么线索吗?”
“暂时没有,所以要等线索上门。”喻文州煞有介事地从案头上拿起一个盒子,这应该是一个空的药剂盒,而且是针剂,剩下纸质的撑子,里面满是白灰,“拿着。”
黄少天愣愣地接过来:“好呛人,这是石灰吧。”
“消毒用的。”喻文州说,“等下带出去。”
“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喻文州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但是我们得装得好像知道该做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