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滚滚滚滚!!!!!!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们!!!”黄少天冲到房门外去赶人,一群老的少的作鸟兽散,黄新郎官回头一看,喻文州一脸回光返照的表情用仿佛吃多了凤爪一般的手速解开了自己的束腰。
然后他就安详地晕死在了他跟黄少天的新床上。
结个婚到底是谁受罪……黄少天叹了一口气,寻思着自己今天晚上要去哪里凑合一晚,要不就去客房吧……
喻文州突然坐起了身子,撕下了自己的假睫毛。
“………………”要不,就在房间里打个地铺吧……
喻文州呆了一呆,扔掉了假睫毛,起身一步一步挪到洗脸池边上放满了水,把脸埋进去不动了。
“…………………………”要不……卧槽这人不会就这么淹死了吧……
喻文州“哗啦”一下把头从水里拔出来,溅得四下里都是水,黄少天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你老这样我迟早会被你吓死的。”
“你老这样还睡不睡觉了。”水滴从喻文州的刘海划过侧脸停留在下颌滴进领口,“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床这么大,就当……嗯……多了个室友呗。”
黄少天彻底没话了,闷不作声地爬到床上盖好了被子,看着喻文州把自己打点好了,从床的另一边爬上来了。
床的另一侧被另一个人的重量压了下去,微妙的不寻常的凹陷。原来我已经结婚了啊。黄少天突然开始有了些微实感。他转过头去看喻文州的侧脸,在灯光里有点模糊:“喻文州。”
“嗯?”
“我们这是个西设,没有初一十五。”
“………………晚安。”房间里暗了下来。
黄少天在门外奔走相告的“拉灯啦拉灯啦”和“啪啪啪啪啪”的声音中睡着了。
“黄少!黄少!起这么早你行不行!!圆房了吗!”
“黄少!黄少!把握住了主动权吗!”
“黄少!黄少!腰酸吗!背疼吗!”
黄少天一大早踏出房门就开始四处驱逐嗷嗷待八卦的小伙伴们,一路轰人轰到正厅前,慢悠悠跟在他后面的喻文州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住了他:“少天。”
“啊?怎么了怎么了?”
喻文州掏出黄少天的蓝色耳钉:“这个,你落我这里了。”
“送你吧!”黄少天大方地一挥手,“我还有好多对呢。”
“我也没耳洞啊。”
“不打紧不打紧!我拿冰雨给你扎一对!分分钟的事!”
“……不了,谢谢,我还可以扣在衣领上。”
“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黄少天突然凑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