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我愿意!”她激动地对着屏幕点了好几个头,才想起这只是一条视频短信。
“我通过了!通过了!”她坐到地板上拉起丑橘的两只前爪,“我有机会了!我有机会了!”
丑橘嗷嗷的抗议着,她挡着它欣赏屏幕上那只纯白的小母猫了。
“一定是一期保佑我的!一定是的!”她把丑橘抱进了怀里,激动地低喃,“他虽然回到高天原去了,但是他一定是看着我的。我们要好好过日子,不然他看见会难过的。”
一期一振笑起来,丑橘歪过头看了看这个已经和它熟悉起来的男人,觉得他有些可怜,他明明就在这里陪着它的主人,却更像是巷口的那只比它高大不少的流浪金毛。
这天晚上审神者激动地失眠了,她辗转反侧地思考着要如何在短短的五天里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而一期一振安静地坐在床头看着她闭上双眼一会儿咬着嘴唇烦恼一会儿把脸埋在被子里偷偷笑,觉得她还是没有变,是那个小小的姑娘。
那根被他打上死结的红线依然在不断的松弛,他每天醒来都不得不重新将它牢牢地束缚在自己的手腕上。现在他的手腕被这根丝线烧灼出可怖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没有血流出来。他习惯性地在看见她的时候用衣口将那里遮住,即使她根本看不见。
我爱你。
他有时候会在夜晚待她入眠之后不断地向她重复这句话,她爱听这句话,虽然他第一次被她教着说出口的时候并不完全理解对她的爱和对弟弟们的爱有什么不同。
他大概已经快不是一个神明,神明与妖物的界限无非是是否有人信仰。他被她的信仰召唤现身,审神者是他唯一的信徒。当神明被他的信徒遗忘,留下来的会是什么,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还会在这里停留多久,那就尽力地把她喜欢听的东西多讲给她听。
即使她听不到。
你知道我对她说过这些,对吧?他对着压在审神者被角的胖猫温柔的笑。
丑橘看了他一会儿,小心地绕过睡熟的审神者,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试图舔舐他手腕上深深的伤口。
“哇,学姐您是硕士生毕业么?”妆容精致的女孩凑到审神者跟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胸牌,“我是您的学妹!但是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学校见过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