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仪式正式结束后他就一直黏在我旁边,说是不让任何可疑人员靠近我。他强烈的存在感确实起到了很明显的震慑作用,都没有人敢在我旁边呆太久时间,特别是一些男性宾客,熟的也好,不熟的也好,说不上两句话就要被他吓跑。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从刚才开始就有一道视线在冷冷地盯着我,像是毒蛇盯着猎物,从尾椎骨开始,凉意沿着我的脊背往上攀爬。每当我回头想要看是谁的时候又什么都没看见,搞得我觉得自己疑神疑鬼。

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人会这样看我,就算森先生曾经用侵略性的目光看过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恶毒。

我往爆豪那边靠一靠,才觉得自己安全一些。

接近傍晚的时候我们回到家中,我把原本固定好的发型弄散,哦,现在舒服多了,之前一直觉得头皮有点紧,正要脱婚纱的时候他却不让。

“这个裙子很好看。”他说。

“可是我已经穿了一天了。”虽然这个婚纱一点也不重,穿着还挺舒服的,但我还是更喜欢穿宽松的睡衣,行动起来可以更随意,更方便。

“我要亲手帮你脱。”他固执地说。

“好……那你帮我脱吧。”我把头发撩开,转身对着他,“后面有个拉链看见了吗?帮我拉一下。”

“你这个人有的时候有点聪明有的时候又像笨蛋。”他没有拉开拉链,而是从后面抱住我,“做的时候我帮你脱。”

“现在要开车吗?”

“先洗澡。”他抱着我不撒手,“我喜欢那个牛奶味的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