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们都以为他被男人强迫了。

精神恍惚,魂不守舍。徐志勋被“徐仁美”弄醒之后就一直保持着仿若痴呆的样子光着身体、撑着双手坐在床沿,浑身上下都是爱痕,尤其是胸口,通红一片,泛着连续不断的刺痛,连衣服裤子都是“好姐姐”徐仁美给他套上的,让他伸手就伸手,让他抬脚就抬脚。

“我们要开始搜证了,徐会长,徐副会长,请你们先去警局配合一下调查。”一位警长越过地上的血迹,走到他面前。

“徐仁美”有力的手抓住徐志勋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拉起:“警长,该说的我都说过了,需要我配合调查也等以后吧,现在时间太晚了,我弟弟他受到了伤害,我要带他去医院检查,这不过分吧?”去警局配合调查?进了警察堆,难免徐志勋不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警长还待要说什么,“徐仁美”礼貌的微笑消失了:“警长,非要我给你们厅长打电话吗?”

□□裸的威胁。

他无奈地看着姐弟俩离去的背影,在经过浴室的时候,徐志勋往里瞧了一眼,两手捂嘴,还是没忍住,“哇”地一声弯腰吐了。

“姐姐”温柔地骂他:“谁让你看了,这下好了吧,又给警方添麻烦了。”旁边的警员看着“她”美丽的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警长却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加深了对徐仁美的怀疑。

作为一个目睹杀人现场的女人,徐仁美,她太冷静了,有一种习以为常的镇定。

“姐弟”二人走到旅馆的路口处,徐仁宇冷着一张脸,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巾,扔到徐志勋胸前:“擦干净,否则别想上我的车。”

徐志勋麻木地使劲用手巾擦拭自己的嘴唇,擦到破皮流血,将手巾握在手里,没敢丢。

“行了。上车吧。”

驾车去医院的路上,徐仁宇冷不丁问他:“知道不听话乱跑的后果了吗?”

“什么?”徐志勋双手抱膝,将整个人都缩在后座的角落里,蜷成一团。

“甩掉司机和保镖,随便跟不明身份的杀人犯走,闹出三条人命,你以为是谁造成的?”现在车里只有他们兄弟俩,徐仁宇撕开了温情脉脉的伪装,露出了獠牙。他现在气到肝都要炸了,恨不得在车里破口大骂,甚至去后座揪住乌冬面的头发,往车窗上狠狠撞个十几下,撞得他头破血流!

“我错了。”小心翼翼从后视镜里偷瞄徐仁宇的脸色,一个对视,就把徐志勋吓得把头埋进了胳膊。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去医院做常规检查,一个是配合警方做特殊验伤。常规检查是看你有没有因为跟男人上床染上什么不该有的病,特殊验伤是检查你身上那男人残留的抓痕、□□等,收集证据好抓人。”徐仁宇知道,以清醒以后的徐志勋的自尊心,是绝对不可能再让别人看到自己被扒光之后的惨样的,他其实并没有打算给徐志勋选择的权利。

果不其然。

“哥,哥,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带我去特殊验伤……”

“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要不,我花钱把这事压下去吧?”徐志勋从后座起身,双手扒着驾驶座椅背,哀哀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