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惶恐,最近读了点儿兵书,颇有心得体会,怕是日后亦有成为良将的可能。”
庆帝惊得都换了个姿势,不知道他是不是欲擒故纵,还是又打什么算盘,张口问他。
“那朕许你戍守边关,是不是也是一桩佳话啊。”
“父皇能成全儿臣可真是太好了,儿臣一心想当个将军,这兵……”
妈的这小子要么是玩真的,要么存心来气他,要不是李承乾还在,他真想把这孩子头发都给剪了。
怕他说起来没完,庆帝赶忙伸手打断了他。
“朕不过开一句玩笑,你幼时落水,身子不大好,这将军就省了吧。”
“哦,儿臣知道了。”
三者陷入了有些微妙的沉默,李承泽撇撇嘴,重新端起了小饭碗,他就知道庆帝这老东西怎么会轻易抛弃他这么结实耐用的磨刀石,不过口嗨两句呛他两声下饭罢了,现如今的李承泽不想玩些虚的,打又打不过,左右暂时死不了还不允许他快乐了吗?细想他以前可没这么敢过,当真是觉得痛快。
仔细一想,口嗨这个词还是跟范闲学的,他老是有些稀奇古怪的词语,挺有趣的让人听了想笑,又挺符合某些难以下口的情况,也很实用,李承泽跟个偷师的小仓鼠一样悄咪咪地学习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傻子在澹州活的怎么样,天凉了有没有按时用冷水洗澡,过期的点心有没有多吃两口,有没有开心的捅了马蜂窝。
要不派谢必安直接冲去澹州把他做了一了百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李承泽马上否定了,肯定没戏,上辈子范闲就像天选之子一样横空出世,周围还有数不清的高手护阵,稍有不慎那谢必安再折在外面,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