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尽量避免丢人,一定要塑造好自己的形象,范闲规规矩矩地坐下一脸不耐烦的听两个人念了还算可以的诗以后,就直接站起来就放大招。
他也没有七步,一挥袖子直接要写,被躲在门外悄悄探头的李承泽看了个清楚。
从诗会开始没多久,李承泽就开始悄悄听墙角了,听到呛声的时候还会歪歪头,嘴角都带笑。
李承泽其实一直想看范闲的成名之始,那最后传遍天下的诗是怎么写出来的,他上辈子没时间,要活命哪有时间管风月,一步一落都是算计,但现在却来了却夙愿了。
果真没有什么大动静,就这么简简单单地题完了,李承泽把手抄起来,耸耸肩,不觉得有任何失望,在身后还是嘈杂的夸奖中转身向湖心亭走去。
这次没有让谢必安跟着,他回到湖心亭的时候,谢必安还在不安的张望,李承泽不在意地拍拍他肩膀,然后蹬了鞋子不顾天气冷暖,仍然赤足像猫一样蹲在了软垫上,拿起了红楼看。
范闲落笔就放了狠话,然后不管什么东西,交代一句本次诗会就这一首,也无人能比肩。这种狂妄的话让所有人哑口无言,而范闲也等不及客套,便急冲冲的向外走去,门内还算体面地走了两步,一出了门直接跑了起来,一路向着湖心亭而去。
他那个时候心里太着急了,也就没有仔细考虑,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来世子府,也不知道这世子府有几个湖,但为什么就知道要去的地方。
那地方像是刻在脑海中,范闲根本没有思索,几乎是本能地往前走。
待停下时,他隔着花红看到了湖心的亭子里一抹绿色,只觉得天地都黑白,那成了唯一的颜色。
无端的有些紧张,素来脸皮厚的他竟然平息了好几遍气息才敢往前走。
这才刚在脸上堆了得体又帅的一批的笑,便被一个冷脸的侍卫给拦住了,笑容瞬间僵住,缓慢地把他的剑推开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