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是多么大的风险,向来心思深的人根本没考虑。

范闲再次自动忽略掉了谢必安的不友好,两三步就跨上了车,一撩帘子发现李承泽斜倚着坐在软垫上,笔直又修长的腿懒懒的伸着,正在撑着额头挑眼看他。

“我来给殿下捶捶腿。”

听到这话的二殿下一弯眼冲他假笑了一下,把腿伸的更开了。

小太监手上不干净,是个真流氓假太监,锤了两下以后就开始变成了摸,略带薄茧的手把这腿摸了个遍,最后移到了小腿,直接将人靴袜都脱了,扣住那白皙纤细的脚踝,爱不释手的两下揉捏后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银链给仔细地缠上。

“那天在外办事,碰巧看到了,今儿就正巧送给殿下了。”

李承泽晃晃腿,动作大了就激出几声泠泠轻响,他自然知道这又是什么怪癖情趣,却也不恼,只懒懒的抬脚踹了他肩膀一下,低垂这眉眼轻轻一瞥,示意把靴子给他套上。

真想在车里就把他办了,范闲心里这么想着,却笑得纯洁无辜的样子乖乖给人把靴子穿好。

没办法他现在是个太监,一会儿还要办正事。

这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后宫,范闲看着甩着袖子在前面飒飒跨步的李承泽,真心觉得这个时候的他难得挺立又真实,是范闲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像是个皇子该有的气派,也像是一个儿臣该有的意气风发。

泥潭里也好高峰上也罢,他或许决断甚至是无所不能的样子,但那也是个母亲眼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