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已经完全陷入沉默了的李承泽在听到这句话以后,有些呆愣的抬头,他一只眼已经被血污住了,只能不自在的眨了眨才能看到庆帝一脸平静的样子。
这些和谋逆相比似是无关紧要的事被单独拿了出来,李承泽知道庆帝不过看着深交,这么一说就是想恶心他,也恶心范闲。都到了这份了,庆帝还想要斩断他最后一点儿可能的真心,算是报复那句鳏寡孤独。
他有些难以招架,做过的事没有不敢认的,唯有这些当着范闲的面却说不出口,也有了一种脱力感。
“怎么不说了?牛栏街,庄墨韩,桩桩件件可曾冤枉了你?”
李承乾听到这两句本能地心里一抖,心想这可都是姑姑干的,怎么还都栽到他二哥身上了,那这反驳起来岂不是精彩?
但李承泽没有说话,只是厌烦的垂下了头,露着一截脆弱的脖颈看起来是受够了的样子,着实让李承乾有些吃惊。
这都没有冤枉他,都是他参与的,可这不一样,李承泽心想,不一样,我是为了保他,我不能让李云睿去出其不意地害他。
但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信口开河又不要脸,一副怕到极致什么谎话都敢撒的样子,李承泽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地上的信还明明白白的写着他所有的谋算,怕是任凭言语多精妙多真挚都是苍白。
他不能左右范闲信不信他,要是不信那是范闲眼瞎,也是他眼瞎。
“这,陛下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与二殿下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