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掐着花泽纤细的颈,正按在刚才教导过他的位置上。少年感到自己和氧气被隔绝开了,就算张口喘气,也什么都吸不进来。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胸膛上下起伏着,越来越快。

“就算这样也不想杀我?”岛崎的笑凝固在嘴角,他突然笑不出来了。他感觉得到,花泽一点要还手的意思都没有,他的身上没有恐惧,没有杀意,只是痛苦地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手指陷进身下的床单里。

十秒钟。

少年的脸涨得通红,竖瞳散大变得浑圆,像要眼前人的一切都纳入他的眼中。

二十秒钟。

少年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张着嘴,却又不肯发出半点声音。既不肯呻吟,又不肯求饶。岛崎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若不是脉搏还在跳动,他会以为他已经死去了。

又过了五秒钟,岛崎松开手,他终于听到少年大口喘息的声音。

“干嘛停下来。”花泽喘匀气,从床上坐起来,他眼前还白茫茫的,看不清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当然也包括岛崎。

“你就这么想死在我手上?”岛崎冷冷地问。

“比起被烙上废物的标志一点一点折磨死,似乎你下手要更温柔一点。”花泽终于能看清了眼前人了。

岛崎的笑容消失了。

原本就冷峻的线条变得更冷,和笑着时比起来,分明就是另一个人。这是花泽从未见过的岛崎,是再也无法摆出游刃有余笑脸的岛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