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蹲在地上捧着鸟,场面似曾相识。
云雀似乎也愣了一下,没说话。
“别误会啊,你这鸟刚才掉海报筒里了差点被人给糊墙上,是我救了它一命。”
狱寺当然不会说那个差点把鸟糊墙上的人就是他。
“这树上有它以前的窝,刚想送回去,不过你来了就正好还你了。”狱寺把鸟递过去,还好心提醒了句,“小心点,它翅膀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它以前的窝?”云雀还在看他。
“?”狱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你忘了?那次……”
啊,原来如此。
搞了半天,原来一开始就算岔了。
可是这一个大活人你都没记住光记住了只鸟是几个意思?
欺负人了啊。
“哎算了,没什么。”狱寺也懒得解释了,估摸着这么久了云雀也很难想起来,又不是多重要的事,忘了就忘了。
正要走人,就听见云雀叫住了他。
“狱寺隼人,谢了。”云雀说,“这个人情早晚还你。”
狱寺回头看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笑了。
“那我就不抱期待地等等看。”
狱寺边走边挥了挥手,像是刚解开一道数学难题,心情不错的样子。
而另一个人却恰恰相反。
云雀想起来了,第一次见面的事。原来那天捧着云豆的就是狱寺隼人。但是看狱寺刚才的反应,好像对于他是不是忘了、有没有想起来,并不在意。
与此同时,云雀还想起来,今天的事与那个账本上记录的其中一条不谋而合,连时间地点也分毫不差。
这种一切都被安排好了的感觉,令人窝火。
云雀讨厌束缚,讨厌按照既定的轨道行事。这本来自十年后的账本上记录的林林总总贯穿了他的过去和未来,已经有很多条一一应验。他讨厌这种被人指手画脚的感觉,即便那个人是十年后的自己。
或者说,正因为是十年后的那个男人,才更让他火大。
于是云雀开始有意回避账本上提及的事情,或者用其他方式替代,总之只要不照那上面说的做,事情就会脱离既定的轨道而朝其他方向发展。
然而这个发展方向有点不太对劲。
确切地说,是太不对劲了。
比如账本上写着:“狱寺隼人”生日那天为了躲避来送蛋糕的碧洋琪而藏在学校顶楼储物间,求“云雀恭弥”不要告发而欠一次人情。
日期是9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