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着自己剩余的力气，仔仔细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精致的脸。

这是他曾经无数次想拽下面具看清的脸。

如今，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李白伸出双手，捧起韩信的脸亲吻，将对方的伎俩套路如数奉还。

他们又交换了一个冗长的湿吻。

客厅散发荧光的时钟，指向凌晨两点一刻。

第2章

李白睁开眼时，宽大的双人床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他挣扎着翻起身，浑身宛若散架了一般慢吞吞挪出卧室来到客厅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才缓了过来。

韩信做了早餐，并且很贴心地放在了保温箱里。餐桌上压了一张纸条，上头依旧是韩信熟悉潇洒的字迹：“临时值班，大概中午回来。”

李白把那张纸攥在手里，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竟然又是这副痴迷过头的模样盯着只有十个字的一张纸看了那么久。他一个激灵使劲晃了晃脑袋，转身快步走进浴室往脸上泼了几把水强行清醒，又撑着洗手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重新发起呆来。

他掏出刚才起床习惯性顺手抓过的手机看了眼，狄仁杰果然不知好歹地连番问候自己肾还在不在。

“让你失望了，”李白摁住语音键，“我还活着。”然后松手，发送。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肾也是几乎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