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摘了帽子,把领扣松了松,说:“别瞅了,吴哲和成才忙着呢。我只带了子晴过来。”
袁子晴把花盆放到床头柜上,解释说:“吴哲哥说这是大花马齿苋,因为生命力很顽强,所以不用特意栽种和管理,每年都能自己开上一片。我把它移植到你的病房,希望你早日康复。”
许三多道了声谢,又接过她手里的相框,吡着大白牙说:“这不是我嘛,太像了,画的真好。”
袁朗在一边剥橘子,扔到嘴里一颗,哼了一声,“快好好收着吧,我都没有呢。”
许三多珍重地把画框收起来。
“三多哥,我想求你一件事。”袁子晴犹豫着开口。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做到。”许三多正色起来,就差拍拍胸脯作保证了。
袁子晴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能给我讲讲钢七连吗?”
许三多敛了笑意,下意识扭头看了看他的队长。
袁朗稍颔首,“挑她想听的随便讲讲,不违背保密守则。”
许三多扭过来问,“子晴,你想听什么?”
“连队整编,还有钢七连的人。”
两个月后。
袁子晴历经这两个月的旅行,终于回到B市。
初秋的天气很凉爽,高铁站的行人很多。
袁子晴背着超大的双肩,右手拖着行李箱。打着石膏的左手被纱布绑成一个环挂在脖子上,致使她行动不太方便。
刚出了高铁站,她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顿住脚步。
高大的男人步伐稳健地朝她走过来。他的脸略带些憔悴,微蹙着眉极淡地瞧她一眼,不由分说卸下她的双肩包背到自己身上。
“等一下。”袁子晴蠕动下嘴唇,她疑惑他怎么会在这。
男人周身散发着冷意,不言语。将她右手的行李箱拉到身边,自顾自往前走。
袁子晴跟在后面喊他,“高城。”
高城停住,回头看她,眼神锐利。
“跟我走。”他的语气不容质疑。
袁子晴终是没有说什么,跟在他身后出了高铁站。
高城没有送她回家,而是转道去了医院。
盯着医生给袁子晴的左手换了药,重新包扎戴上石膏。
到袁子晴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高城把她的东西放到屋里,什么也没说,关门离开。
袁子晴望着紧闭的大门许久,心情复杂地坐到沙发上。她这些日子累极了,将腿蜷缩上来,她靠着沙发几欲睡去。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袁子晴惊醒,忙趿拉起拖鞋去开门。
高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瞥了迷糊的她一眼,侧身进了屋。
袁子晴发现他手里拎了一些蔬菜等,她迟疑着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