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清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书案旁的书架上。这让她想起了几天前发现的一件事。

上次在凡间，润玉曾教她写过一句诗——“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当时润玉说，璇玑宫内殿的书架上有一册书上面有这首诗。

于是芙清趁润玉去九霄云殿的间隙，在书架上查了两个时辰，最后终于在《诗经》上找到了这首诗。这首诗叫作《绸缪》，另她惊讶的是，这首诗竟然是首情诗。

润玉教她写这首情诗，是示爱的意思么？还是？

如果是情诗的话，为什么他从未提过呢？他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他这么含蓄，是不想让她知道么？

芙清想了许久，一直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正思索着，内殿的帘子被人掀开，一袭月白锦衣的润玉跨了进来。

“清儿……！”这么晚了，芙清却还在等他，润玉有些惊喜，他大步走近她，将她揽进了怀中。

二人在床畔坐了下来。

瞥见润玉眼底的疲惫，芙清的心微微一疼，她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宇，声音极其温柔，“主上，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润玉将她的手握住，然后按在了怀里。“嗯，魔界凶兽饕餮又出来作乱了。”

饕餮？芙清心下一惊，想起了谢倾意和她说过的话。“那该如何是好啊？”

润玉捏了捏手中的娇柔，眼底泛起阵阵温柔，“无妨……旭凤已经将它治服了…”

芙清这才心安。润玉的声音又落在耳边。“等我这么久…是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