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急。”凉玉看着范闲,“既然是诗会,不如出点规则才有意思。”
“那是当然,陈小姐,世子殿下,我想好了一个规则,十步之内作诗,由众人评定如何?”郭保坤率先站起来,走到走廊的对面,一边走一边故作思索,最后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云青楼台露沉沉,玉舟勾画锦堂风。烟波起处遮天幕,一点文思映残灯。”
一堆不知名的人在那里赞叹道,“好诗真是好诗啊。”
“平仄不对这就不说了,”范闲起身吐槽着,“通篇皆是词藻堆砌,不见用心。”
向着郭保坤的人有些不乐意了,“你行你来啊,别总是呈口舌之快。”
“那我就写了,我跟你打个赌,我这首诗写完了以后,你们要是能写出来比这个还好的诗,以后我就不再作诗了。”
凉玉剥了颗从李承泽那里拿来的葡萄放到嘴里,“世子殿下,你家的葡萄不错啊。”
“玉姑娘,这是二殿下从他府上带来的。”李弘成侧头看着凉玉,“我以为你会吃些苹果梨什么的,没想到原来是惦记上了二殿下的葡萄。”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咳咳,”凉玉喝茶被呛到了一下,“这首诗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范闲不好意思的笑着,“多谢玉姑娘赞扬。”
“京都的才女有没有想上来写首诗的呢?”凉玉放下了茶杯,“范公子的这首诗恐怕很难被超越了,不如我给各位小姐们写首词如何?”
李弘成不置可否,“玉姑娘请。”
凉玉拿着毛笔沾了沾墨汁,提笔写下了李清照的词,“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李弘成赞叹道,“好词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