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李承泽自嘲的笑了笑,他可是记得李承乾的眼神,那个才十三岁的孩子,就已经想把自己置于死地了。“做儿子最难的就是在皇家,说来惭愧,世人都说我喜好诗书,其实不然。我只不过想找个寄托罢了,李承乾刚被封为太子的眼神,我,记得真真的。”

“你也知道,你仅此一条路。”陈萍萍扬着头,看向屋里唯一的光亮。“你不争,那就是坐以待毙。你只有争,争赢了,你们才能安全。”

“太子根基牢固又有陛下支持,我一个小小的王爷想要扳倒他谈何容易。”李承泽负手而立,随着陈萍萍的目光看向外面,“纵然范闲帮我,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除掉太子。”

“以前监察院忠的是陛下,”陈萍萍取出一枚令牌,上面的花纹很是独特。“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绝不会让她受到委屈。”

李承泽的神色有些错愕,“岳父的意思是……愿意助我?”

“凭此令牌可率领黑骑。”陈萍萍郑重的把令牌放在他手上,“凉玉不会看错人,范闲更不会看错人。”

北齐,红袖招。

般若正在顶楼嗑着瓜子,“我这信都送出去半个月了,主子怎么还没给我回消息。”

“或许是被人截住了,”言冰云坐在帘子后面,难得心情好调侃她几句,“你就不怕身份暴露吗?”

“怕什么?”般若悠哉悠哉的,给小炉子添了点木柴,“就算被截住了他们也不会知道信上写的什么,而且我们都是经过训练的,没人能抓住我们。”

“别太自信了,你这里的姑娘弱不禁风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经过训练的。”言冰云挑起帘子,从雅间里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