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运气可不怎么样,乡巴佬。”他的手指搭在乔瑟夫的裤腰上,热乎乎的指尖意味深长地挨擦着对方的侧腰。“你的老千技术还有待提高——我的朋友。”酒精烧的他呼吸都带着热意,乔瑟夫一巴掌拍在金发男人的屁股上,他收紧手臂把对方整个半抱起来,舌头打结地耍着流氓。“你——你这欺负人的骗子。把我的钱还回来。”
“没那回事。”意大利人被他抱在半空中,俯下身黏黏糊糊地亲吻乔瑟夫的鼻尖,“你得换个法子弥补自己的损失了。”他从脸颊到脖子都泛着粉红色,膝盖蹭上乔瑟夫的侧腰,磨蹭着划着圈。“如果你不会弄痛我的话。”
乔瑟夫愣了两秒,然后一把他打横抗在肩上,在对方揉着鼻子的抱怨声里扔进跑车的副驾驶座。
第二天他们的接吻被手心黏糊糊的触感和一场小型抢劫所打断——西撒以东道主的身份给初来南欧的美国人讲起城市里的黑手党。“有时候他们保护秩序,但 更多的时候他们像是这个城市的吸血虫。”西撒耸耸肩,“好在威尼斯的情况还没糟到那种程度,乔瑟夫先生。”他替乔瑟夫找到了一艘价格妥当的贡多拉,乔瑟夫拉着他的手腕把西撒拽到船上,他跌进乔瑟夫怀里然后嚷嚷着不雅地爬起来,西撒揉了揉鼻尖小声说,“我父亲死于黑手党的火并,尽管他教育我要远离那些。”他没说乔瑟夫也知道金头发的年轻人看上去非常缺钱,“老实说,我不是很喜欢黑手党。”
“那就聊点别的,小西斯。”乔瑟夫看着西撒转过身去尽职尽责地跟他介绍起叹息桥的故事,庆幸着自己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姓氏。
“飒—”
一切戛然而止。
孩子们把水弄到了乔瑟夫的身上——他们畏惧地看着高大的男人和他搭着马甲背心的健壮手臂。乔瑟夫冲着他们做了个鬼脸,他转身把没有点燃的烟扔进垃圾桶里,路过的车压出尘土扑了他一脸,男人回过头去看自己离开时候的小径,西撒的出租屋离得太远,淹没在破旧的楼群里无从分辨。
他舌尖泛着焦油的苦味,发觉自己似乎缺西撒一个正式的道别。
00
“我回来了。”
东方仗助对着自己名副其实的家庭教师打招呼。岸边露伴看起来比昨天晚上好上一些,因为烧伤的关系他没穿上衣,上半身全是裹着的绷带,半披着仗助的衬衫外套。仗助目光沉了一下——他探过身去想要给露伴扣紧第一颗纽扣。“嘶……痛。”结果带到了伤口。
“你。”岸边露伴刚刚开口说出第一个字,东方仗助猛地举起双手,“旅馆不是乔斯达的产业,开房用的假名,你的伤口是我处理的,刚刚出去是买吃的,回来路上没人跟踪。还有别的问题吗?”
“……”
“你的伤。还好吗?”
仗助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他拿出已经冷掉的汉堡咬了一口,“你有什么头绪?指令或者搞事的人什么的。”仗助把外套脱下来搭在露伴的膝盖上,然后把快餐食品从纸袋子里掏出来。他皱着眉头想问题的样子让露伴想起空条承太郎——乔斯达家族几乎全都会分化成强悍的Alpha。
而岸边露伴是个纯粹的不能更纯粹的Beta。
“我已经向承太郎先生证实过了指令的存在。显然昨天的爆炸不是一场针对你学习结果的考试测验。他觉得你的临时假期要提前结束了。你回来之前花京院前辈已经联通了你的私人设备。”露伴从床头够到了仗助的笔记本电脑,再利用手边的通讯装置为其设置网络。“他应该有话要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