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部队在进行点对点的局部火并中占据有绝对优势,这些家族彼此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他们有甩开包围,定点突破的机会。由于罗马到那不勒斯高速路的车程仅仅4小时左右,中间四个收费站点都有迪亚波罗的桩子。承太郎选择以更东侧的Pedcassetoli作为南下的拐点——山地也进一步削弱了迪亚波罗防守的密度。

“布加拉提。”乔瑟夫坐在承太郎的右手边,手指抵着鼻尖,承太郎鲜少看见男人如此严肃的神情。“我们很少和他们有过交集。但是他们来自那不勒斯。”教父从没有对这个新兴家族下手,这意味着默许的信任。“我在生意上和他们打过交道,很干净。”

根据布加拉提转交的情报,他们利用无人机和侦查小队在有限范围内进行了点对点侦测——花京院核准了侦测结果。“目前来看,具有可信度。”承太郎告诉乔瑟夫,布加拉提小队的所有人将加入他们南下的队伍,无一例外。无论从人数还是武器上来说,布加拉提都没有抗衡的可能。“他们会是探路石。”也是人质。

承太郎极度讨厌失去主动权的游戏。那个金头发的年轻黑手党令他在意非常,他无法给予布加拉提家族全部的信任。一根细细的,尖锐的弦绷紧在他身体里,海水潮湿的气味漫出记忆——他从来没有输过,也绝不会输。空条承太郎看着已经关闭的漆黑的显示器,那上面映出他冷硬的正脸——空条承太郎笃信自己将坐上乔纳森的那把椅子,那个时候谁都无法再伤害这个姓氏庇护下的任何人。

“最后一件事。”他把染血的戒指放在乔瑟夫的手掌上,“这是艾琳娜女士的。”

少年时期的艾琳娜和乔瑟夫是青梅竹马,在教父站上家族的巅峰以前,艾琳娜几乎完整地陪伴了乔瑟夫童年的时光——她在走向自由与婚姻的时刻离开人世。这不应当,乔瑟夫缓慢地捂住了脸颊,无声的泪水从他指缝之间滑落。他无可避免地经历了许多的生死,却没有哪一次可以司空见惯,乔瑟夫永不习惯分离。“我认为你把你的Omega带来是个错误。”承太郎靠着墙,把眼睛藏在帽子的阴影下面,“这对他来说太危险了。如果我是你,我会把他留在这里。”

太晚了。

从他遇见西撒·A·齐贝林的那一刻起,命运就把西撒裹挟进这无止尽的洪流里。而乔瑟夫绝不允许他像艾琳娜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我会保护好他。”

“他不会去除了我身边的其他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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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露伴醒过来的时候在自己头旁边摸到了一颗脑袋,他从床边摸索到自己的眼镜,然后眯着眼睛按亮了手机屏幕。散着头发的东方仗助被刺光得揉了揉眼睛,他裹着被子慢悠悠地坐起身,没穿上衣所以清晰光裸的腹肌让露伴不得不别开视线。

“滚回去睡。”露伴不耐烦地踹着他的小腿。“不要——”东方仗助直截了当地拒绝,他打了个哈欠重新倒在枕头上,顺手扯着露伴的手腕拽的他向后仰倒。“臭小鬼。”露伴捉住他的肩膀,“回你自己房间去。”

仗助盘着腿把手肘搁在膝盖上,“我说,露伴老师。”他笑的眉眼弯弯,“你是怕会发生点什么嘛?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仗助抱着露伴的腰把他掀翻在床上,被子完全从高中生的肩膀上滑下来,年轻人一只手按着对方的肩膀,压住露伴的胯部,他微微勾着脑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岸边露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