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他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袭绿衣。
心头一紧,他几乎是一瞬间冲了过去。
姑娘已经陷入昏迷,眉间有冷汗沁出,嘴里似乎还呢喃着什么梦话。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移动间,露出地上大片的血痕。
明明历经过无数险象环生,此刻突然心头大乱,平生第一次见血时表现的手足无措。
他慌乱的找到穴位,颤抖间,差一点点错。
幸好,血止住了。
有动物的奔跑声在逼近,他回头看那方向,右手又缓缓落到刀柄上。
树林颤动,那只灰色的狼探出头来,口中叼着不少止血的药材。
“阿呜。”
他轻唤。
一如当年他无数次在林间练武那样,偶尔因为走火受伤,回首看见这只狼含着药材,钻到他怀里。
她睁开眼时,日已上三更。
她揉揉眼,另一只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忽然被小腿传来的钻心疼痛惹的浑身无力,瘫软在地。
一抬头,疼痛处,已然被敷好了药材,甚至用白色的布包起,打了个笨拙的蝴蝶结。
她一愣,随即偏头望去,阿呜从前常趴的地方,此时只有一袋野果,姑娘不疑有他,拿起一个在衣角蹭蹭,便送入口中。
“咔——”
有汁液自嘴角滑落。
好甜。
她笑弯了眼。
阿呜此刻追逐着一直蝴蝶,蹦蹦跳跳的跑来姑娘面前。
“阿呜,谢谢你,我很喜欢。”
姑娘伸手在它晃了晃啃了一半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