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笑得那样厉害,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都笑出了眼泪:“你……你他妈真的没用啊哈哈哈哈哈哈……出身不好,性格懦弱,识……识人不清,最重要是……是你他妈还自不量力,妄想你得不到的东西……”
“傻逼玩意!”无名大声嚷嚷着:“傻逼玩……”
一个玻璃酒瓶精准无比地砸中了无名的额头,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趴在布莱德的办公桌上,不省人事。
玻璃碎片散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一号低着头捡起一片,然后慢慢向昏迷的白发青年走去。他手握着最锋利的玻璃片,慢慢将碎片贴在了无名脖颈处的大动脉。
一号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暴戾阴郁的眸子。
“为什么……要告诉他呢?”一号低声道:“你不告诉他,什么都不会发生。”
“布莱德先生还会经常来看我,请我吃饭,关心我。”
“我的实验成果不会被盗。”
“我不会蜷曲在厕所。”
“我就不会……背叛布莱德先生。”
“可是你告诉他了,”一号轻声道,玻璃片在无名白皙的皮肤上滑动:“你,告,诉,他,了。”
一号盯着趴在书桌上,毫无防备的无名,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露出一个扭曲的,咧开嘴角的微笑:“原来这一切……都他妈是你的错啊。”
三年前,异空间服装店,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