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绝心在酒力之下终于感觉到睡意袭来,于是和衣躺在属下铺好的地铺上,也不盖毛毯,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深夜,月色凄迷,冷风呼啸着挂过大漠,卷起一片黄沙。

值班侍卫手中的火把发出几点火光,却也被风吹得飘摇不定,在这无边夜色中简直微弱得犹如萤火一般。

除了被安排值班的侍卫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在帐篷中熟睡正酣。

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自不远处的沙丘后现出身形,趁着苍茫夜色悄悄地朝着帐篷接近。

几个值班的侍卫赶了一天的路早已困倦欲死,此刻正强打精神努力睁着朦胧睡眼,意识却已经一片混沌,完全意识不到有人在悄悄地接近他们。

黑衣人悄悄一抬手,自手中射出数道银光,无声无息地没入几名侍卫的昏睡穴。

几名侍卫立刻软软倒地,彻底睡熟过去。

黑衣人大摇大摆走到帐篷前,掀开厚厚的防风布帘,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帐篷内燃着明亮的松油灯,将帐篷内照得颇为明亮。

黑衣人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自己一个多月来朝思暮想的人。

只见他正蜷着身子,以一个犹如婴儿在母体般的姿势缩在帐篷一角,漆黑漂亮的眉头紧锁着,似乎在睡梦中也有着极重的心事。

“心儿……”黑衣人心中不由一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低下头看着熟睡中的绝心。

一月不见,他的心儿似乎消瘦了些,脸色也苍白了不少,看来这一个多月他过得并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