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夏夷则已经恢复了两三分神智,隐隐约约知道不久前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事。

夏夷则清楚地感觉到西门吹雪火热光、裸的身体和自己紧贴在一起,一只健壮的手臂紧紧揽住自己的腰部,仿佛在确认自己的所有物般。身旁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气息和体温,更加提醒了夏夷则不久前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想到自己竟然因为无法克制鲛人的天性而主动诱惑前来看望自己的西门吹雪,还迷迷糊糊地雌伏于对方身下,夏夷则只觉心中又羞又窘又气恼,简直恨不得地上忽然裂出个大缝能让他钻进去才好。

夏夷则虽然性情谦和沉静,君子端方,却终究出身皇族,骨子里属于皇子的傲气和自尊使他无法接受自己雌伏人下的事实,更无法接受那个压了他的人还对他说什么“我愿负责”这样类似于施舍的话。

自己又不是失了身的女人,哪里轮到他西门吹雪负什么责?

夏夷则一口气呕在心里,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憋得十分难受。

不过经历了初次发情的折磨,以及一场对于他来说太过刺激的情、事,现在的他已是身心俱疲,此刻只是强撑着维持意识的一线清明。

因此,尽管他现在对于西门吹雪说的话很不爽,却连跟他生气的力气都欠奉。

事实上,他现在已经累得连意识都无法保持清明了。

西门吹雪说完后,半天都等不到夏夷则的回应,耳边却传来均匀的吐息声,忙转头一看,却是夏夷则已经睡着了。

西门吹雪看着他熟睡的俊脸,有心想抱他出去沐浴清理,又怕这样一折腾会把他吵醒。

他知道夏夷则已经被刚才那场j□j榨干了所有的精力,现在的他太需要一场充足的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