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夷则伤口剧痛,眼前一阵阵眩晕,咬牙强撑着继续施展这个治愈法术,想要将伤口治愈,至少要先完全止血。
可惜他身上那道剑伤实在太长也太深,而鲛人的体质十分特异,一受伤就会血流不止,尽管他已经将那个从阿阮处学来的止血法术施展到极致,仍旧未能将鲜血完全止住,体内灵力反而被这治愈法术消耗殆尽。
眼看着指尖的法术柔光越来越暗淡,夏夷则只得停了那个已对伤口无甚效用的治愈法术,继而看着胸膛上那条一尺余长深越寸许仍旧不住溢出丝丝缕缕鲜血的伤口发出一声自嘲的苦笑。
没想到自己事先便知己知彼,并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远距离用太华法术来抢占先机,却仍旧被独孤一鹤一招重创,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这个人委实比想象中更加可怕,自己先前还是有些大意轻敌了。
好在自己那的那招凝冰术在他一剑砍中自己的同时发挥了效用,将独孤一鹤那霸道的一剑封住大半力道,否则自己早已将横尸当场了。
而独孤一鹤被自己凝冰术封冻,体内真气势必要激荡逆转,势必将他的五脏六腑震伤。
兼之太华凝冰之术威力极大,即使他的弟子及时将封冻住独孤一鹤的寒冰除去,寒气也早已侵入他的肺腑,如此一来独孤一鹤势必要受极严重的内伤,届时他连自保都成问题,自然无法再与西门吹雪为难了。
一念至此,夏夷则心头大为宽慰,暗想自己这趟总算不辱使命,这一剑倒也不算白挨。
夏夷则背靠墙壁休息了片刻,发现自己的灵力几乎没有回升的迹象,方知自己的伤势要比想象中严重许多。
他知自己已无法靠自己的能力治愈伤势,遂强撑着以手扶墙慢慢挺直脊背站稳,继而抬起手将连帽衫的兜帽带上,将一张大异常人的俊脸遮住大半,继而抬起发软的双脚朝小巷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