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又岂会听不出他声音里的颤抖,却故作不觉,道:“那好啊,我正冷呢。”说完随手接过狐裘大氅盖在身上。
薛蟠:“……”姓柳的,我就那么一说,你就不能谦让一下,体谅体谅我这个病号么?
薛蟠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好满腹怨气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夹袄盖上,然后缩在角落里。
可惜厄运并没有就此结束,柳湘莲忽然看了他一眼道:“刚想起我忘了一件事。”
薛蟠问道:“什么?”
“这个。”柳湘莲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绳子,然后发号施令:“双手并拢,伸过来。”
薛蟠立刻可怜兮兮道:“看在我还是个病人的份上,可以不绑么?我保证不会逃……”
“不行。”柳湘莲果断拒绝。
于是薛蟠又一次被毫不留情地绑了个结结实实。
柳湘莲绑完后,才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件夹袄盖在他身上道:“睡吧。若再不安分,连夹袄也别想盖了。”
薛蟠这才知道对方对自己暗中搞的小动作心知肚明,却故意不揭穿,反而将计就计顺着自己的话意拿走狐皮大氅来惩罚自己,想到这一层,薛蟠不由又恨得牙痒痒。
不过心里再气再恨也奈何不得那人,无奈之下薛蟠只好委曲求全,闭上双眼缩在车厢一角培养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