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天睡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两人均是精神饱满毫无困意,只好躺在床上闲聊。
当然大部分都是杨逍在讲他年幼时学习的趣事,花无缺只是默默听着,偶尔勾唇一笑,那澄澈明亮犹如雪山明月的笑容每每看得杨逍心猿意马,那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瞬间便摧枯拉朽土崩瓦解。
若非顾忌到场合不对不能乱来,只怕杨逍早已忍不住化身为狼,将眼前不自觉散发着诱惑因子的小白花拆吃入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到了三更时分,花无缺发觉杨逍已经有好一会儿没有开口说话,便以为他困了,正待阖目养神,却听到身侧传来牙关打颤的‘咯咯’声。
花无缺大惊转头,却见杨逍面色惨白如纸,全身不住颤抖,显然是体内寒毒开始发作,正自极力抵御。
花无缺看着他极力隐忍痛楚的神色,只觉心内疼得厉害,连忙伸手握住他放在身侧的右手,只觉那素来宽厚温暖的手掌此刻竟是寒冷如冰,几欲能将人冻伤,心头不由巨震。
——这次的寒毒发作,明显比之上次更加厉害许多。
几乎是下意识地,花无缺起身趴伏在杨逍颀长的身躯上,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那不住颤抖的冰冷身体,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捂热他,正如自己高烧那夜他为自己所做的一般。
感觉到花无缺暖玉般的身体紧紧地熨帖着自己,传来一股股微弱却熟悉的热量,杨逍只觉一股热流从心底升起,迅速流转过全身,竟似将体内肆虐的寒意驱散不少。
杨逍低头看向花无缺,却见他毓秀的脸微微发白,衬得一双星眸愈发得黑,一排雪白整齐的贝齿紧紧地咬住精致的唇瓣,可见是在极力忍耐自己这个大冰块所发出的寒意,心中不由一软,一面勉力伸手去推花无缺的身体,一面咬牙道:“无缺,我没事。你离我远些,仔细冻坏了明天又要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