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脖颈被锋利的剑刃划破了皮,鲜血犹如红色珍珠般沿着剑锋滚下来,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他向来心高气傲,这还是第一次败在别人手中,自然视为奇耻大辱,心中早对独孤流云恨得咬牙切齿。现在独孤流云又用他的性命相挟,使得他愈发恼怒气愤。
以他的性格,最恨的便是别人的威胁,何况他见独孤流云很紧张那只大雕,似乎将其看得重愈性命,因此在解药没到手之前断断不会杀自己,可是如果拿到解药就不一定了。
白衣少年自忖如果换做是自己,有人用毒伤了他的爱宠,即使那人后来交出解药,自己也势必会杀之而后快。推己及人,眼前的少年没准也怀着这个心思,因此不交出解药自己可能还有生路,交出解药反而会是死路一条。
一念至此,白衣少年脖子一梗,昂首傲然道:“你杀吧!杀了我,你的雕也活不成!”
独孤流云倒没想到这少年如此倔强,一时犯了难。
毕竟他不能真的杀了这个少年,可是他的雕儿中的一看就是剧毒,断不能继续拖延下去。
独孤流云正头疼不已,忽听身旁大雕鸣叫,好像是在召唤自己。
独孤流云这才想起雕儿拥有不输于人类的智慧,或许他有办法对付这个少年。
想到这里独孤流云连忙疾步走到周慕斐身边,然后动作轻柔地扶起他,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雕儿,你有办法让他交出解药吗?”
周慕斐信心满满地低叫一声,然后挥动着因中毒而不太灵便的爪子在地上艰难地写道:脱他鞋袜,挠他脚心!
独孤流云:“!”
……好主意!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呢!
独孤流云两眼发亮地摸了摸周慕斐的头夸赞道:“你真聪明,我都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