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什么时候他竟然连伪装和掩饰都不会了?

“你看错了。”丁平垂下眸子淡淡道:“继续喝酒吧。”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助你。”费无极急急解释:“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伤心,我也觉得难受。”

“伤心?谁伤心了?”丁平故做惊诧:“费无极你这么快就喝高了么?”

费无极没有说话,但丁平却清楚地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疑。

然后费无极开始拼命劝丁平喝酒。

丁平又喝了几杯,忽然就觉得一阵酒意涌上来。他只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神志也更加地迷糊。

这时费无极开始说话。可是丁平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好象是在自己问什么问题。他自己好象也在说着话,可是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忽然他看见费无极惊讶地张大了双眼,然后那漂亮的眸子就忽然掠过了一丝怒火。

还没等丁平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下一瞬费无极的手掌忽然就切到了他的颈子上。

——妈的,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啊!

丁平脑子里最后闪过这个念头。然后他的身子就无力地跌入费无极的怀抱中。

接下来丁平的意识便是一阵的空白。

他昏了过去。

费无极抱着晕迷过去的丁平,怔怔地看着那苍白清俊的脸孔,那倔强紧抿的薄唇,忽然微微地笑了起来。然后怜惜和柔软的光芒就一点点覆盖了他漆黑冷酷的眸子,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不少。

然后费无极忽然抱起了丁平修长结实的身体,大步走出亭子,穿过那片火红的杜鹃,朝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丁平的一只手自费无极的臂弯软软垂下,那么苍白,那么纤细,那么柔弱无力,掩映在如火般燃烧的杜鹃花中,却别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而又冷艳的魅惑。

——又有谁能想到,这样纤细柔弱的手腕,竟能挥出那样狠绝凌厉的剑!

就像同样没人知道,这具纤瘦漂亮的身体中,究竟蕴藏着怎样惊人的执着意念,以及,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