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杀死他爱人的凶手。

可是面对这这张本属于杨凡的脸，他竟连仇恨都变得无力。只感到深深的悲哀与绝望。

“没错，我是魔鬼。”丁平眼中的嘲讽更加明显：“可惜你却杀不了我，无法为你爱的人报仇。”

他眼中的神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我本不想杀你，可惜他却容不得你，所以只好抱歉了。”

秦歌真的绝望了。

他知道丁平说的都是真话。

现在的他只能等着引颈就戮，哪里还有能力为杨凡复仇。

丁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秦歌，看着他漆黑眸子中浓浓的哀伤与绝望。

他忽然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毫无预兆地浮上心头，使他措手不及。

那种情绪显然不是他自己的。

那本是杨凡的情绪，以及，仅属于杨凡的记忆！

丁平忽然有种错觉，仿佛他现在已不是他自己，而是已变成了死在他手上的杨凡。

少年时，秦歌拉着他的手，穿过大街小巷。

他们一起玩闹，一起嬉戏。

打架时，秦歌为他挡下别人的拳头。

他受了伤，秦歌不顾一切地保护他。

他开心，秦歌也跟着快乐。

他难受，秦歌也一起伤心。

他们，曾经那么深地相爱过，虽然谁也未曾言明。

可那爱，已深入骨髓。

丁平忽然清醒过来。

原来那个该死的明心决竟然会有会有如此大的副作用。

妈的，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打死他也不练这个鬼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