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生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当即目光如电,紧紧地盯住安倍晴明的眼睛。安倍晴明似乎没有感觉到两人言语眸光间的步步紧逼之意,仍是好脾气的打着哈哈:“黛玉小姐真是聪慧过人,随口一猜就猜中了五分。其实我是过来捡飞盘的。”
赦玉:捡飞盘?你莫不是在逗我们?
安倍晴明发自肺腑的长叹了一声:“这只飞盘是安德烈最心爱的玩具,安德烈是我女儿樱姬出嫁前养的狗,出嫁后她就把安德烈和飞盘一起留给了我。安德烈喜欢叼着飞盘到处乱跑乱扔,扔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都有可能,可是没有这只陪着它一起长大的飞盘,它又会难过得睡不着。作为一位心软的老父亲,我除了替它找飞盘外还能做什么?相信两位应该很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赦玉:看来果然是在逗我们。
如此不走心的胡扯,别说是赦生和黛玉不信,连雷狼都瞒不过去,大狗子朝着安倍晴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情鄙夷。安倍晴明苦笑两声,摊摊手:“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总是被人怀疑?”
这回雷狼直接转过身去,给了他一个毛茸茸的屁股。
黛玉轻咳了一下,正色道:“我们的家乡有个故事,不知道安倍先生有没有兴趣一听?”
安倍晴明眨眨眼:“黛玉小姐请讲。”
“古时有一名农人,在收工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只疾奔不及拐弯而撞死在树上的兔子。他捡回了这只兔子,回家美餐一番,并得出结论——只要守在那棵树边,就会再度收获到自投罗网的兔子。”黛玉说着,促狭而笑,“安倍先生猜猜看,这名农人的结局,如何呢?”
“当然是到死也没等来第二只主动来送死的兔子喽!”安倍晴明脱口而出,眨眨眼,“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那个农人,不过我还是比他聪明一点的。我没有守在这棵‘树’边,而是在‘树’的周围布下了我的式神,代替我关注‘树’的异动。”说话间,一只蝴蝶翩翩然的落在了他的肩头,双翼洁白无杂色,乍一看宛如白纸裁就。
赦生眼底电火一闪,那只蝴蝶旋即燃烧了起来,不过一息之间便烧做了一撮纸灰:“你当我们是兔子?”
“怎敢怎敢。”安倍晴明连忙拍去肩膀上的纸灰,“我是真心实意的把御犬者你当做我们鬼御门的第二队长的!”
“银鍠赦生!”赦生听他“御犬者”来“御犬者”去的,终于不耐烦了起来。黛玉则敏锐的抓住了另一点微妙的变化:“第二队长?”她明明记得,五年前安倍晴明邀请赦生所担任的还是第三队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