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揉着手腕站起身,斜睨着他,微挑的眼角泄露出一丝潋滟的笑意,“可是吴邪,我记得你好像还没搬出那个地方,对吧?”
吴邪也看着他,“哦,那又怎样?”
“巧了,我忽然记起来我有东西落在那里,而且——”解雨臣慢慢地说,“明天要用。”
“……”
这下吴邪可没法拒绝了,就算他知道他有极大的几率是在瞎扯淡。刚才吴邪那么毫不犹豫的拒绝,本来就显得很怪异,好像他心里有鬼一样——事实上他心里也的确有鬼。他没法说服自己被解雨臣往怀里扯时,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是出于友情,因为那种感觉更像是……某种悸动。上帝,他为什么会对这狗娘养的产生悸动?
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漂亮?
——阿宁也算十分拔尖的美女,吴邪面对她不仅没一点悸动,还时常心肌梗塞。
难道是因为他有钱?
——吴邪也没穷到要求包养的地步啊。
难道是因为……因为……他身上那种邪魅总裁的气质?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和个怨妇一样吵吵嚷嚷的。
还是说难道……
可怜的吴邪,空有一腔文青的血,肚子里却装着理科男的心,死活绕不出这个弯儿了,一个劲地从解雨臣身上找原因,却不知道思考思考自己的症结。他就这么一步步把自己逼进思维的死角,几次差点把车开上树,中途还被交警拦下测酒精。
最后他作出结论,都是解雨臣的错,这家伙包藏祸心,不怀好意,要与他保持距离。同时他也清楚,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警觉,并非出于厌烦之类的负面情绪,而是出于他害怕丧失对自己的控制权。
回家后,久违的房间和久违的人,简直是妙不可言的搭配。解雨臣兴奋异常,正准备磨刀霍霍地把吴邪扑倒在床,结果计划的第一步就受阻了。
“我房间里连床都没有,”解雨臣道,“你让我睡哪里?!”
吴邪对着客厅沙发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