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来尝尝我嘴里变味儿了没。”他闻言扬了扬眉,弯下腰就往吴邪脸边凑。吴邪赶忙一掌拍开,“行了行了,你口味越来越重,连残疾人也不放过。”

“别害羞嘛,亲都亲过多少遍了。”

吴邪不用抬头都能想到解雨臣那张挂着欠揍微笑的脸,他低头,一手抚胸,开始给自己顺气。小护士给他戴的固定手臂的束衣实在太紧,本就勒得他胸闷气短,再被解雨臣一气,险些一命呜呼。

公务机内饰豪华,吴邪记得玛莎拉蒂曾和爱马仕合作过一款车装内饰,风格与之颇为类似,于是又在心里骂一顿打土豪。事实上,在好莱坞的黄金时代结束之后,导演手上的权力被剥夺得越来越少。先是编剧抢去了剧本的改编权,然后又被角色指导抢去了选角权,最后连剪辑权都被制片公司派来的剪辑师给拿走了。即使是红如解雨臣这样的导演,总是干啃票房,那也是捉襟见肘的,所以解雨臣必须要长远打算。

机上配有能随时提供饮食的冰箱和厨房,和一间摆着圆形大床的房间,两人心知一会还有严峻任务,吃喝了一会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等到了派拉蒙公司的大摄影棚之后,两人和同行朋友们打过招呼后直奔剪辑师,因为吃得饱睡得足,两人掐起来十分不遗余力,一点也没有数个小时前睡在一张床上的腻歪劲。白天连掐数月,晚上又如胶似漆,以至于有几次见到对方的脸,既想狠狠招呼几下,又想扑上去抱住啃一顿。

有一晚他俩熬得满眼血丝,印堂发黑,回家后累得连卧室都不想进,直接跌坐在地毯上不动弹了。

吴邪踢了一下瘫在地上的解雨臣,他的腿好得差不多了,“起来,地毯好几天没吸尘了,脏死。”

那厢他有气无力道:“你也知道好几天没吸尘了……动动手指头你能累死?”

“我残疾。”

解雨臣静默了半晌,忽然深深叹了口气,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去够屋角横尸的清洁机器人,照着触控屏随便捶了两下,然后把它丢到地毯上。

弄完了这个,他弯腰一把背起吴邪,往卧室里走,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算我命苦,娶了个既傻又丑还爱装逼的媳妇儿。”

吴邪用还没拆石膏的胳膊敲了他脑壳一下,解雨臣哎哟一声,把他扔到了大床上,——当然是小心地扔了,虽然这家伙极有可能胳膊已经完好无损,却为了逃家务故意不拆石膏。但谁让他是个好男人(?)呢?

吴邪也不是故意折腾他,只是解雨臣有意仗着吴邪旧伤未愈不敢和他使劲闹,就摁着他一顿强吻,此戏码每天必来一次,可怜吴邪得随身带包中国舶来的辣条,以掩饰发肿的嘴唇。这家伙如此不顾惜他的名声和节操,那他就乐得逃家务,让他付出点代价。

调情归调情,工作还是重头戏。说起来,美国的主要电影档期是暑期档和圣诞档,当然还有情人节档期和感恩节档期两个小档期。一般来说,圣诞档是冲着次年的各大奖项而去的,因此不是每家电影公司的年度大片就是各种严肃题材的剧情电影;而暑期上映的大多是爆米花电影,各种动作大片、恐怖片、惊悚片、喜剧片都纷纷挑这个档期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