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句客套话也不说就走了,展昭和公孙策作为开封府的人,见现状如此,也只能打了几套官腔,带着一帮衙役也回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红衣童瑶站在申庆身旁,傲气道:“大当家,这个白玉堂也太傲了吧,一点都不给你面子,他锦毛鼠有什么本事在你面前放肆。”

申庆眯了眯眼睛不说话,童瑶当然也不是要他的认同,转而又说道:“这展昭帅是帅气,可是现在成了朝廷的走狗,在大当家面前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好了。”等她说完,申庆才慢悠悠地让她住嘴,顺便嘱咐下去:“让兄弟们到处看看,有什么发现回去再说。”

听他说完,镖局几人四散下去,虽然现场已经被开封府衙役收拾得差不多了,可血迹还未清洗干净,四下还没仔细探查过。

申庆看着最后跪在庙中心的镖头,轻轻叹了口气说:“兄弟,辛苦了,我一定要让你命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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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回开封府,包拯已经在书房等他了。

等展昭汇报完,包拯摸了摸胡须沉吟道:“若是如大庆镖局所说,这只是江湖斗殴,圣上必定不会深究。”

但从公孙先生口中得知这次案件的疑点,包拯想了许久才说:“现在的情形开封府并不适合插手,但以防相同事故再次发生,展护卫务必通知殿前军,加强京都附近守卫巡逻。”

展昭点头答应,只听包拯又忍不住嘱咐了一句,这一句又像是在对自己人说:“这武林大会来势汹汹,怕是要不太平了,若是要再死二十来人,性质就恶劣了。”

展昭知道包拯已经陷入沉思,他只能默默从书房退了出来,抬头看看天色,先是快马奔向城外,传达了包拯的意见,随后来到梅府。

此时,就算是在庄外都能够闻到满庄园的梅花,在外面看进去,漫天红色和白色的梅花交映,时不时散落下来,这美景在郊外,就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展昭敲门,对应门的小厮说道:“开封府展昭,白兄是否在府内?”

不等小厮回答,展昭身后就听到了脚步声,随后是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难得,展兄也会来我梅府。”

展昭转头,就看见白玉堂手上一小坛酒,酒坛上还写了一个狂放的酒字,而此时正风起,吹起白玉堂鬓角碎发和他白色衣带,不仅仅是黑色白色的发丝和衣带,飘散的还有漫天的梅花花瓣,这突然而来的风和花瓣差点迷花了展昭的双眼。